1948年,斯大林转来一封国民党政府写的信,新领袖掌控东方

1948年深秋到初冬,国民党政权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其主力部队更是被人民解放军围困在徐州一带。就在这危难关头,一封字斟句酌的俄文信函,从南京发出,试图向遥远的莫斯科寻觅一线生机。

信中恳请苏联出面,调停日趋白热化的国共内战。这封寄托着绝望希冀的求和信,最终却石沉大海,因为它深刻误判了彼时国际地缘政治格局的悄然转变,以及莫斯科战略重心的迁移。

彼时的苏联,正将目光从欧洲转向东方,而在其新的战略蓝图中,中国革命的旗帜已不再指向南京的国民政府,而是默默地,甚至是被授权般地,递到了西柏坡的中国共产党手中。

纸上哀歌:旧政权的末日幻象

国民党政权在那年秋冬已分崩离析,败局已定。这封以政府名义发出的信,虽然使用俄文,却充满了老派的文言文气息,引经据典,试图打动苏联。

字里行间,典故频出,如“同室操戈”等。信中充斥着对共产党军队的怨恨之气,指责其“不仁、不义、不情、不智”,痴迷于内战,盼望苏联能够像中国古代的义士鲁仲连那样,居中调停国共纷争。

斯大林接到信件后,并无任何评说。他仅是命人将原信转交给在西柏坡的中共五大书记,言明此乃国民政府致苏方信函,供中共高层参考,除此之外再无片言只语,不置可否。

中共五大书记,包括毛主席、朱德、周恩来、刘少奇和任弼时,传阅此信后,均未表现出任何情绪,甚至没有多言。气氛中,弥漫着一种不屑与轻蔑。

周恩来仅是轻描淡写地指出,这信“明显是王世杰的手笔,写文绉绉的,酸不溜秋。”师哲在回忆录中也提及,这不过是国民党在主力部队被围困后,妄图欺骗求喘息的“小伎俩”而已。

他认为,国民党此举意在“以为就算无法达到停火,也能求得喘息之机,以便策划新的阴谋。”因此,中共高层决定对这封信“连理都不理”,彻底无视其存在。

数月之后,苏联代表米高扬再次访问西柏坡,也未曾提及有关斯大林转来的那封国民政府信件的事情。这封饱含绝望的求和信,就这样彻底被双方遗忘在了历史的尘埃里。

冷战风云:莫斯科的战略转向

回溯到1945年9月22日,越共领导人胡志明曾致电斯大林请求帮助,但莫斯科对此一直都持冷漠态度。即便到了1947年6月,斯大林虽口头同意毛泽东访苏,却一再拖延,迟迟不予安排。

直至新中国成立前,苏联仍维系着与国民党政权的正常外交关系,这背后反映出其在战后初期,出于与西方大国合作的需要,对亚洲革命,尤其是东南亚地区,异常谨慎的态度。

斯大林不愿直接联系或支持建立地区性联合组织。例如,1947年9月,苏共代表切乔特金娜提交报告,建议帮助东南亚共产党并建立联系,立刻遭到内部尖锐批评,被普利舍夫斯基和莫舍托夫认为“没有实践意义”。

与此同时,1947年11月18日至12月19日,国民党报刊及部分西方媒体曾大肆渲染所谓“东方共产党情报局”即将成立的谣言,甚至虚构出具体的细节来煽风点火。

对此,中共驻港代表乔木于1947年11月22日便迅速声明“纯属虚构”。1948年1月23日,苏共驻中共代表普赫洛夫也驳斥,认为这是国民党为争取“美国主子”军事和财政援助的“愚蠢谣言”。

然而,国际局势的加速演变迫使苏联重新审视其全球战略。1948年3月17日,法国、英国、比利时、荷兰、卢森堡五国外长在布鲁塞尔签订了为期50年的《布鲁塞尔条约》,组建“西方联盟”。

在苏联看来,布鲁塞尔条约组织是针对自身的明确军事同盟,这直接加剧了其在欧洲面临的压力。同时,美国在亚洲的战略也发生重大调整。

随着美国在中国的“失败”,出于反苏反共的考量,自1947年10月至1948年2月,其对日政策发生重大转变。美国陆军部长罗亚尔在1948年1月6日的演说,标志着华盛顿从限制转向积极帮助、扶植和支持日本。

苏联认为,美国扶植日本的重要目的在于为其在亚洲组建军事联盟服务,这将使其在远东也面临新的挑战。面对欧洲的劣势与亚洲的潜在威胁,同时为避免与美国直接冲突,斯大林开始酝酿“间接战略”。

他从中国革命的胜利中捕捉到新的战略机遇,认为通过支持殖民地人民的革命运动,可以有效牵制帝国主义力量,并加速美英等西方国家内部的矛盾,削弱其全球影响力。

斯大林判断,如果社会主义在中国取得胜利,不仅能利用其牵制西方,还能为社会主义在全世界的最终胜利提供坚实保证。这一系列国际变化,最终促使莫斯科开始重新定位其在亚洲的角色。

东方潮涌:新领袖的诞生

恰逢1947年9月共产党情报局建立,中共中央也随之调整了政治路线,首次公开提出了通过暴力手段推翻国民党制度和把帝国主义分子驱逐出中国的政治目标。毛泽东的主张更为明确。

他曾在1947年12月25日的一次中共中央委员会会议上指出:“东方各国的一切反帝力量应该联合起来,以便在自己的国家里进行反对帝国主义和反动分子的斗争。”这显示了中共对亚洲革命的宏大愿景。

即便苏联初期对亚洲共产党联合构想表现出消极甚至抵触,但中共领导人对此类想法却始终抱持积极态度,并积极寻求与苏联在此问题上达成共识。

到1948年7月,建立东方情报局问题最终被中共提出。毛泽东向苏联方面提出了他打算在莫斯科访问期间要讨论的一些核心问题,其中便提到了关于讨论东方革命力量的联合与东方共产党(及其他党派)之间的关系问题。

毛泽东特别强调,这些议题“必须谈妥”,以确保中共的政策方针能够与苏联“完全一致”,这展现了中共在战略层面的主动性和对国际合作的重视。

最终的突破发生在1949年2月3日,苏共代表米高扬在西柏坡与毛泽东会谈。米高扬明确传达了斯大林关于亚洲共产主义运动的最新战略部署。

斯大林表示,中共不应加入欧洲的共产党情报局,而应建立一个以中国共产党为首的“东方国家情报局”,初期可由中国共产党、日本共产党和朝鲜共产党组成,后续逐步吸纳其他亚洲党派参加。

这一指示,无疑标志着斯大林态度的关键性转变。它反映出苏联对全球冷战格局的最新判断,以及将中国革命的胜利作为其“间接战略”核心的考量,即利用中国革命的成功来牵制西方。

由中共牵头构建亚洲共产主义力量,已然成为莫斯科应对西方联盟、美国扶植日本等挑战,巩固自身全球影响力的重要棋子。东方新秩序的领导权,就这样从克里姆林宫,移交到了西柏坡。

尘封往事:新时代的序章

国民党政府在1948年秋冬发出的那封求和信,最终未激起任何涟漪。它与其说是寻求调解的努力,不如说是一曲旧时代外交幻想的挽歌,充满了不合时宜的幻想。

在国际冷战的狂风巨浪和中国革命的燎原之势面前,这封信显得何其脆弱、何其不合时宜。当南京仍在乞求苏联调停时,莫斯科的战略指南针早已悄然转向北京。

斯大林从早期对亚洲革命的谨慎观望,到最终明确将亚洲共产主义运动的领导权交予毛泽东,这不仅彻底宣告了国民党时代的终结,也预示着一个以中国为核心的全新亚洲格局的到来。

一封信的被彻底遗忘,恰恰是旧秩序土崩瓦解,新格局应运而生的最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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