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为何选择徐向前执掌全军文革?
自1966年至1976年,我国度过了那段令人心惊肉跳的十年动乱,这段历史在我国现代史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没有人能够预见到,一场名为“文化大革命”的狂风骤雨竟然持续了如此漫长的时间,造成了如此深重的灾难。对此,党中央在《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进行了全面而深入的剖析。在此,我仅就我在担任全军文化革命小组组长期间的个人经历,作一简要回顾。
“文化大革命”伊始,时局突变,狂澜肆起,短短半年时光,便使全国陷入一片混乱,严重扰乱了党和国家的正常法规、秩序以及民众的日常生活。
正如众多同仁一样,我也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文化大革命”感到措手不及,对其深奥的内涵也深感迷茫。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军队与地方的性质截然不同,绝不能让两者陷入无序之中。叶剑英同志当时身为军委秘书长,我们的立场始终如一。然而,1966年10月5日,依据林彪的提议,发布的《关于军队院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紧急指示》却明确要求,取消院校党委的领导地位,并强调“必须彻底消除那些限制群众运动的桎梏,与地方院校保持一致,严格依照十六条指示执行,充分激发民主的活力,大力推行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军队院校在此方面更应起到模范作用。”此文件一经发出,军队院校及机关随即陷入动荡,地方院校的学生与军队院校的学生纷纷冲击军事机关,事件频发。我们一生投身于军事事业,深知一旦军队陷入混乱,将对国家安全造成严重影响,忧虑之情由此而生。
11月的一个日子,总政治部主任肖华在天安门城楼上向我透露了一则喜讯:即将举行一场军队院校的盛大活动,届时总理、陶铸及多位资深将领将莅临并致辞。11月13日,我们来到了北京工人体育场,参与了一场军队院校与文体系统员工的盛大聚会,现场气氛热烈,歌声与口号声此起彼伏。周总理和陶铸同志短暂交流后便离开了,而陈毅、叶剑英、贺龙及我分别发表了讲话。当时,我们一致反对对军队的干扰和随意冲击军事机关的行为。陈毅同志在讲话中强调,来体育场的目的是提醒大家保持冷静,“即使泼冷水不讨喜,但对那些过于热情的人,用冷毛巾擦脸也是必要的。”他反对“逐步升级”的策略,认为口号越激烈越好,并认为仅仅罢免几位校长、处长和副处长还不足以解决问题,还需进一步升级。他提醒大家避免简单化和扩大化的错误。我在讲话中着重指出,我军陆、海、空三军必须始终保持高度战备,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突然袭击,确保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贺龙同志尽管当时正遭林彪的诬陷,处境艰难,但他出席本身就是对林彪集团的坚决反击。叶剑英同志则强调,真理不能跨越一步,否则就会变成谬误。“学习毛著并非像学习圣经那样盲目,不应迷信。不能只背诵而不行动,否则会陷入教条主义。”叶剑英同志在讲话中,有兽医大学的学生递来纸条质疑会议是否得到林彪的批准,暗示对会议的合法性有所怀疑。叶剑英同志读出纸条内容后,反问大家是否认为这是秘密召开的会议?他强调,总理和陶铸同志都出席了,军委副主席的讲话是经过集体讨论的,怎么可能说是未经军委同意召开的?我们的讲话充满了对党和军队的深情厚意,以及对干部和群众的深切关怀,却没想到最终被错误地定性为“重大罪状”。
11月29日,军委文革再度策划并举办了第二次接见活动。陈毅、叶剑英与我同行,一同抵达工人体育场,出席了军队院校及文体系统来京人员的盛大集会。当我踏入主席台的那一刻,便立刻注意到会场上那醒目的标语,上面明确指出要批判陈、叶两位同志在13日的讲话,甚至使用了“炮轰”、“火烧”等激烈措辞。鉴于前晚睡眠质量欠佳,我感到头痛和疲惫,并未计划在此次会议上发表演说。陈毅同志的发言显得有些冗长,他针对上次会议中部分人关于四位军委副主席向群众泼冷水的说法,进行了劝诫,呼吁大家正确看待“路线斗争”。然而,由于我的头痛症状愈发严重,我不得不提前离场,未能聆听陈毅同志的完整讲话。
那两次在体育场的接见,竟然演变成了点燃冲突的导火索,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的麻烦。觊觎军队权力的江青集团,趁机炒作“军内存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论调,并声称要“改组军委文革”。组长刘志坚因此被撤销职务,遭受批斗,而陈毅、叶剑英也未能幸免,成为了众矢之的。军队的局势愈发陷入混乱,众多人陷入迷茫,不知该听从谁的号令。
“天塌不下来,你就放心去做吧!”
1月12日,全军文革小组正式对外宣布成立,成员阵容由18位精英组成。徐向前同志担任组长,江青同志担任顾问,而副组长一职则由肖华、杨成武、王新亭、徐立清、关锋、谢镗忠、李曼村等七位同志共同担任。小组成员名单中,还包括了王宏坤、余立金、刘华清、唐平铸、胡痴、叶群、王蜂、张涛以及和谷岩等同志。该小组的办公地点位于三座门。
晚年徐向前
初入新岗位,恰逢“一月风暴”,整个局势陷入了一片混乱。上海“造反派”领袖引发的“夺权”狂潮如疾风骤雨般席卷全国,各行各业、各个部门均深受其波及,更得到了毛主席的认可与支持。毛主席曾言:“这是一场大革命,是一场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大革命。”林彪则煽动要对军队领导干部进行全面的“火烧”,声称:“真金不怕火炼,若是伪金,烧掉反倒是好事。”军队院校中的“造反”组织纷纷发起夺权斗争,两派群众之间爆发了武装冲突;部分文革小组成员被揪出受审,下落成谜;上访群众络绎不绝,人数从几人到几十人,再到数百人、上千人,有时一天竟多达二百余批。各单位的求援电话络绎不绝,我家原本两部电话,如今又增两部,但仍显不足。五位工作人员日夜轮班值守,忙得不可开交。我除了参与会议外,还需接待“造反派”。不论昼夜,纠缠往往持续数小时,导致我的偏头痛时常发作。那时我常感疲惫,脾气也变得暴躁,言语间难免失态。周总理曾告诫我:“与他们交往,务必牢记八字真言:多听少言,多问少答。”此后,在接待群众组织时,我便采纳了这一策略。
一月中旬,京西宾馆内因对肖华的批判与声讨,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大乱”。
某日,陈伯达在接见一群群众组织代表时,公开发表了对总政治部主任肖华的评价,称其“非战士之范,更近绅士之态”。此言一出,总政内部立刻陷入一片混乱,有人随即张贴大字报,意图对肖华同志进行批斗和打压。周总理对此表示强烈愤慨,并迅速出面予以澄清,明确指出这纯属无端谣言。消息传至毛主席耳中,江青深感忧虑,随即派遣专人于夜幕降临之时将所有大字报尽数覆盖。我们误以为此事已得到妥善解决,因而未再继续追查。
本次会议内容必须严格保密,不得外传,这是纪律所要求的。然而,会议结束后,杨勇同志将会议内容传达给了北京军区,消息不慎泄露。总政副主任袁子钦的记录本未能妥善保管,被群众组织偷看,会议内容因此曝光。当晚,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和总政文工团的部分人员抄查了肖华的住所,抢走了大量文件。肖华同志从后门逃脱,前来找我,因我家门口聚集了大量群众,她又转往傅钟同志处,并乘车前往西山安置,才得以避免被批斗。我得知此事后,立即指示全军文革部门进行调查。结果显示,杨勇传达了会议内容,我随后与他通话,他诚恳地表示将吸取教训。
次日破晓,军委会议在京城西部的一家宾馆内持续展开。杨勇同志入场后,我对他进行了直言不讳的批评。江青带着讽刺的语气问道:“总政治部主任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躲了起来?”接着,肖华赶到现场,向众人讲述了昨晚家中遭遇抄家的不幸。我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茶杯盖子随之掉落。叶帅也义正词严地表示:“肖华是我所庇护的,若有任何罪责,我来一力承担!”他同样用力拍桌,以致手指骨受伤。这就是所谓的“京西宾馆事件”,由此展开。事后,这一事件被夸大,成为了“二月逆流”中的主要“反党罪证”。
不久之后,杨勇同志不幸遭遇了新的变故。北京军区政治委员廖汉生因涉嫌“二月兵变”一事而受到牵连,杨勇同志随即接手了军区的工作。在此期间,叶剑英同志突然向我透露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他表示杨勇同志可能难以保全自身。我追问详情,他告知上级的意图是“彻底消除”杨勇。我推测这位上级很可能是林彪。因为林彪曾公开表示,杨勇从不单独向他汇报,每次汇报时都携带着廖汉生一同前往。林彪还指出,杨勇在反彭黄事件中的表现并不积极,这显示出林彪对杨勇已怀有芥蒂。而杨勇所传达的批判肖华的会议内容,恰好成了林彪整治他的契机。1月23日,战友文工团的部分成员聚集在我家门口,高喊“打倒杨勇”的口号,并要求我接待他们并发表意见,否则他们将不离开。我接待了他们,表示如果杨勇同志确实有过错,可以提出,但需遵守政策,避免“彻底摧毁”,不应将其完全推翻。然而,在那个关键时刻,这些话语已经无法阻挡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那年的八月盛夏,徐向前将军与他的夫人黄杰女士,一同来到了京城一隅的幽雅宅邸门前。
“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成了军队的消防队?”此后,她甚至不再接听我的电话。向中央文革请示事宜,无论是书面还是口头,都如同泥牛入海,音讯全无。林彪则更为狡猾,深居简出,很少出面回应问题。叶剑英身为军委秘书长,我则是全军文革组长,我们被推至最前沿,“坐蜡”的正是我们这些人和徐立清、李曼村等同志。当时军队处于一片混乱之中。各大军区的主要领导纷纷涌入京城,寄居在京西宾馆以图避难。驻京部队的许多领导干部,有的被一派势力抓走,有的则被藏匿,生死未卜。各地的“造反派”肆无忌惮,四处哄抢档案、查抄文件、冲击军事机关、抢夺武器弹药……军队指挥系统陷入瘫痪,无法完成战备任务,我们陷入了困境,呼唤无门,焦急万分。为了应对这种混乱局面,我与叶剑英、聂荣臻同志多次召开会议研究对策,甚至邀请陈毅、刘伯承同志参与讨论,然而大家除了忧心忡忡、愤慨不已外,竟无法想出任何扭转局势的良策。那时,若离开中央文革和林彪,军委对重大问题束手无策,即便作出决策,又有谁会听从呢!
肖华与杨勇接连遭受批判,局势动荡,我们焦虑不安,多次致电林彪,他却始终避而不见。情急之下,我决定冒险“闯宫”。1月24日傍晚,我驱车直奔林彪的住所——毛家湾。林彪的秘书面对我的突然到访,不便阻拦,便引领我至会客室,此时林彪与陈伯达正在交谈。我开门见山,向林彪详细汇报了军队当前的混乱局面,并提出:为维护军队稳定,必须制定几项规定,诸如禁止擅自成立战斗组织、禁止随意揪斗领导干部、禁止非法夺权等。林彪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并即刻口述七项规定,由秘书记录整理。随后,他提议邀请叶剑英和聂荣臻共同研究此事。陈伯达遂起身离去。叶剑英和聂荣臻抵达后,均表示支持这七项规定。我们决定由叶、聂和我一同前往钓鱼台,征求中央文革领导小组的意见。我特意致电陈毅同志,邀请他加入钓鱼台的会议,认为多一人便多一份助力。
“所定八条,甚好,照此发出。”林彪在拿到批示后,激动地对毛主席说:“主席,您批准了这个文件,真是万岁、万岁、万万岁!”据我观察,林彪当时心中自有盘算。身为国防部长,他主持军委工作,掌握军权。然而,军队状况混乱,他无法向毛主席交代,这对他的处境极为不利。
紧接着,我们正式发布了以“军委八条命令”为主干的文件。
依托这“八条命令”的坚实支撑,各单位领导人的信心得到了显著提升。有些军区甚至将省委的负责人安排至军区院内,以确保其安全。针对那些冲击军事机关、实施打砸抢的“造反派”,采取了必要的抓捕行动。然而,江青、康生、张春桥、姚文元等意图制造混乱的人物,却显得焦躁不安。他们诬称军队“镇压群众”,将其称为“带枪的刘邓陶路线”,试图激起民众情绪,试图推翻“八条命令”,扰乱军队秩序,以便在混乱中攫取权力。
自2月8日起,周恩来同志于怀仁堂亲自主持召开了中央政治局碰头会议,会议的核心议题聚焦于“抓革命,促生产”。与会者阵容强大,包括周恩来、李富春、陈毅、叶剑英、徐向前、聂荣臻、谭震林、李先念、余秋里、谷牧、陈伯达、康生、张春桥、姚文元、王力、关锋等众多领导同志。会议决议,每隔两三天便召开一次,具体时间定于下午。在会议中,我们这些资深同志与中央文革小组的陈伯达、康生等同志进行了激烈的辩论。
‘刘志坚的叛徒罪名已定,无法更改!’我愤怒地质问:‘你凭什么给他定罪?没有证据怎能定罪?’我还针对他前几天在三座门接见群众时所说的‘不仅保护你们,也要保护徐向前’的虚伪之言,激动地拍桌质问:‘谁需要你保护,我有什么需要你保护的?’11日下午的会议继续进行,叶剑英同志再次强调军队不能失控。我表示:‘军队是专政的支柱,若军队继续如此混乱,我们这些人难道要放弃一切,回家种田吗?’会议最终不欢而散。
16日的会议见证了斗争的高潮,遗憾的是我未能亲自到场。不过,在会议落幕之后,我仔细研读了会议的简报,从而对会议的核心议题有了全面而深刻的认识。
“让你们这些人去干吧,我不干了!”“即使砍头、坐牢、开除党籍,也要斗争到底!”周总理劝谭震林同志回来。陈毅同志也劝道:“不要走,要留下来继续斗争!”最终,谭震林同志没有退出会场。
“10月5日的紧急指示,其消极影响占据主导地位。”
在最近的会议中,康生、张春桥、谢富治等人在“被告席”上显得尴尬而狼狈。会议结束后,张春桥、王力、姚文元向江青做了汇报,并炮制了一份指责性的材料,向毛主席告发我们。据我所知,起初毛主席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笑,并未多言。然而,当听闻16日陈毅同志对延安整风问题的评论后,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提出了疑问:难道延安整风也是错的吗?难道我们要让王明等人归来?他甚至提出了极端的设想:如果如此,就让陈毅上台,我下台,我和林彪返回井冈山,江青受到枪决,康生则被发配边疆。在政治局碰头会上,接连发生了激烈的辩论。江青一派率先发难,使得周恩来总理陷入被动局面。
在毛泽东就“怀仁堂事件”作出指示后,江青等人便感到自豪。紧接着,在中央军委召开的生活会议上,我们受到了批评,这一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周。康生首先对我发起攻击,气势汹汹地质问:“军队难道是你徐向前的?”与此同时,社会上掀起了一股反击“二月逆流”的风潮,口号此起彼伏,指责所谓的“二月逆流的黑干将”,并设立了抓捕谭、陈等人的联络站,甚至有要“挖出二月逆流的黑后台”的呼声!这里的“黑后台”显然指的是周恩来总理。陈伯达在3月份京西宾馆的一次会议上声称:徐向前是这场斗争的先锋!他还指出,“二月逆流”扰乱了毛主席的战略部署,毛主席原本预期在1967年二月、三月、四月就能看到文革的成果,但他们却使运动陷入低谷。此后,周恩来同志主持的政治局碰头会议被直接取消。
1967年3月24日,肖华同志顺利“通关”,随之,他肩负起全军文革领导的重任。得此消息,我心中充满感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自担任全军文革组长之职,仅仅三个月的光景,我便深陷于繁忙与焦虑的漩涡之中,日夜辛劳,无暇他顾。烟瘾日益加重,每日吸烟两盒仍感疲惫,这较之往日的战火岁月,更显身心俱疲。如今卸去这副重担,恰如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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